“西医”探讨“功能医学”成为将来
最近,一间大型制药公司的首席执行长说,在未来将不再有治疗重大疾病的药物,仅会有用于改善重大生理机能的药物
这意味着什么?而Danny Hills为什么要这么说呢?
他说不再有治疗重大疾病的药物,因为疾病实际上并不存在。或者说,疾病不是如我们一般所想。就如同我们向外远望,觉得世界是平的道理一样,我们认为疾病是真实的,因为他们看似存在。
但事实上,它们是上游生理机能改变后,产生的下游症状或是征兆。
现在,许多人会问说:“您是什么样的医生,您是哪一科的?”
我会说,“我做功能医学”
他们接着问,“那是什么?”
我回答:“传统西医研究如何控制不正常病症,我们则是研究如何恢复正常机能。”
我相信,你们之中有人看病吃药控制症状,但是控制症状不等于恢复正常。
功能医学就像是一张地图、一个导航系统。透过评估生理机能来探讨病症,而不是只给一个诊断标签。
事实上,功能医学是一种个人化医学,是一种整体的医学。它是整合的医学,将所有生理的异常串联在一起。它也可说是“追根究底”的医学。
我们很善于帮症状取名字(疾病名称),但我们却不擅长探究疾病“为什么”会发生,疾病发生的根本原因是什么?
在功能医学领域中,我们不是专科医师,而是一般科医师。我们了解所有系统功能是如何运作跟连结,这是种相当不同的思考模式。我们必须了解整个系统,而非只是症状而已。
那,功能医学上如何做到这点?
我们用问诊收集详细病史,用自评问卷来分析病人的病症,我们做全面性的实验检测来了解生理跟基因的运作状况。所以我们可以不局限在表面的诊断上,而是透过底层的生理机制来对病症做出重要的判断。这是对病症思考的重大变革。
说疾病不存在,是我们对事物的理解和我们所想的并不相同。
我们必须全面地考虑整个人体在未来的某个时点,我们可以理解人体系统间的复杂交互作用,以及随之产生的临床病症。
但不用等到未来,我们现在就可以这样做。功能医学全面而实际,马上就可以运用。
它的核心是基于全新的生理学,因此它可以被运用在许多问题上,而专业人员也可以直接沟通。
我之所以知道功能医学,是因为我曾生病过。我曾是个慢性病患者,这是我十五年前的样子。我知道,许多人可能有些身体不适的状况或患有慢性疾病,或是你亲近的人,你是所爱的人也拥有同样情形,这是与你我息息相关的事。
十五年前,我的身体非常健康,我是爱达荷州的一位家庭医生,我接生数百个新生儿,我守急诊室,经常彻夜工作,随后前往中国生活一年。我非常努力的工作,但也吸了一年弥漫着煤炭的空气(空气中弥漫着汞)。之后,我在城市的急诊室工作好几年,而之后突然在一夜之间,我的身体无法正常运作,整个身体机能都坏掉了。医学院所学的,没能帮助我。
现在,如您所见,我感觉好多了。生病的过程让我用新的方式去思考去了解身体哪个部分出错了,以及如何修复它。
我有各式各样的问题,我没办法消化食物,我有大肠急燥症、皮疹、舌头溃疡、失眠、没有性欲、无法思考,我记不得事情、无法集中心力。我就像是同事患了注意力失常(ADD)、失智症和抑郁症一样。
我跟多数人一样寻求医生的帮助,我去哥伦比亚看神经科医生,去哈佛找风湿免疫科医师,去看肠胃科医生、精神科医生,而我所得到的答案不多,倒是拿了一堆的处方笺。
我服用治疗抑郁症的百忧解(Prozac)、烦宁(Valium),服用立得宁(Ritalin)帮助集中力,还有服用普卫醒(Provigil)。因为利他能没效,我服用恩比安(Ambien)帮助睡眠,服用安舒疼(Advil),甚至还服用威而刚(Viagra)。现在我发现我并没有药物缺乏的问题。
我的意思是,会得抑郁症真的是因为体内百忧解不足吗?注意力失常是利他能不足的现象吗?而高胆固醇的问题,立普妥(Lipitor)不足吗?
我们并没有药物缺乏症,生病是身体基本生理机能出现障碍,而这些障碍造成的症状形成固定模式后,被我们称为疾病。
莱纳斯-鲍林(两届诺贝尔奖得主)的学生Geoffrey Bland博士,以及在功能医学医学会人员的帮助下,我得以跳出原来的思考框架。
几年来的共同努力下,我们创造了一张地图,一个根据生理机能的变化而非症状来评估与诊断病患的新方式,还整合出一个临床指引,一个可被公评跟检验的方式来收集和分析资料,而成果十分的丰硕。
我正好属于这些成果中的一个案例,而我们谈医学应该要个人化客制化,功能医学就是真正个人化客制化的医学。
我检视自己的基因组,观察自己的生活方式,周遭环境与压力对我的影响,我暴露于何种毒素下,以及这些干扰是如何导致我的生理机能的基本网络失去平衡。而这些失衡所产生的讯号和症状就是我们所谓的疾病。
但是我们大多数人即使是医生,也只是在走马看花,并没有思考疾病发生的根本原因。
我们只想知道病患的症状,以便给诊断标签跟药物,但我不甘于此,我想要了解真正的病因。而功能医学下,我们有不一样的思维,我们专注在根本的因子上,您可以看到在Anne Barker的演讲中,她谈到癌症的形成因子,这些同时也是大多数慢性病的形成因子:毒素、微生物、过敏源、营养、压力(包含身体和心理的压力)。这些因子会进而影响我们的基因,冲击我们的DNA,改变我们的基因表现,使得我们表现出特定病症。基因表现的改变会导致我们系统失衡。
因此,不是只是控制疾病。这就是我每一天在做的事,也是功能医学医生每天做的事。
我们检视基本系统的失衡。这是我用来找回自己健康的地图。我是这张图的中心。这不仅是心理或社会文化层次上的病人为中心,也是分子层次上的。
我发现,我有些单核苷酸基因型使得我的甲基化跟谷胱甘肽形成(皆与解毒有关)有困难。这使得我在中国时,无法将吸收进来的汞有效率排出体外。我在急诊室的工作充满压力,作息不规律。
有一天,我与孩子们到缅因州度过暑假,我感染了湖里的寄生虫,然后突然之间我全身的系统崩解了。原本我一天可以骑单车骑一百英里,现在我却不能爬楼梯。当时我意识到,我的整个系统都崩坏了。我的消化系统坏了,我的免疫系统紊乱,我开始产生过敏症状。这是我之前从未有过的。我的免疫系统攻击自己的身体,我无法解毒,我体内的汞含量相当高,我的肝发炎指数偏高,我的荷尔蒙失调、产生肾上腺问题,昼夜节律混乱。
而我的线粒体也出现问题。线粒体是细胞产生能量的基本单位,我因此无法产生任何能量。这影响了我这个系统的有运行。大家都知道,失去能量的最终结果是死亡。老化其实就是线粒体逐渐失去功能。
血液中的肌肉细胞酵素增加,暗示着我的肌肉正在瓦解。我有线粒体的问题,这是我透过柠檬酸循环(线粒体产生能量的化学反应)的尿液分析,观察催化氧化代谢所诊断出来的结果。
因此透过这张图,并了解各个重大生理机能的环节,我能够了解我为何生病,以及如何才能痊愈。这些不是帮症状取个名字,就可以得到的。免疫功能低下和神经介质功能障碍,让我解毒系统与消化系统出现问题。
我使用许多诊断工具,来检视我的高度重金属负担,肠道功能和肠壁发炎状况。本研讨会有讨论到微生物群(microbiome)一词,它是决定健康最重要的因素之一,也是为什么许多西方人患有慢性疾病的原因。而我也了解到自己体内的线粒体究竟发生了什么,这些不是病,是身体功能的失衡现象,而我发现有些失衡是结果,有些则是导因。举例来说,汞是造成一些列下游效应的原因。
我就是这么做的,这就是所谓的功能医学。这张图表,是以不同的方式来探讨我们过去对于疾病认知的方法。因此,当我去看这些医生时,我得到的是一堆的关于症状的标签、名称或诊断,而非症状为何发生的“原因”,对吧?
因此,功能医学便是一种能够帮助我们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一种方式了。不止是我,我了解在座之中或是您的家人及全美,与全球各地许多人都在遭受慢性病所苦。每两个人,就有一人死于心脏病;四分之三人口体重过重;今天出生的小孩将来每三人中有一人会有糖尿病;五个小孩中有一位患有某种情绪或行为障碍;在座的各位包括我,十个有一个在65岁时将会有失智症。所以,看看四周吧。
上礼拜,我与Jack Keene将军共进午餐。他告诉我一件让我感到惊讶的事,他说,有70%申请入伍的新兵体位不符,并被拒之门外。在1946年,Harry Truman实施学校营养午餐计划,该计划是为了帮助改善学童的身体素质而设计。因为当时人们瘦到无法从军。而现在我们的小孩却胖到无法从军。
我们需要彻底改变我们的医疗系统,改变我们诊断与治疗疾病的方法,同时降低成本和改善治疗效果。我们通过克利夫兰诊所分析与模拟这个模型的效益,足足可以帮我们每年省去9,300亿美元。
根据Craig Bentor的说法,全球在2020年前将会有5000万人死于慢性疾病,2000万人死于传染病。而慢性疾病是可以避免的,不论是从生活形态或是环境着手。我们每年因健康问题损失2兆美元的生产力,现在,让我来告诉你们怎么样可以解决这个问题。
他是Clayton,一位普通的美国小孩。他来见我时已经有了11种诊断,看了五为专科医师,服用了八种药。他患有气喘、过敏、注意力缺失、焦虑及肛门痉挛。这些只是几个比较严重的疾病而已。他患有各种各样的疾病,服用各种各样的药物。这也是我为什么说我做整体医疗,因为我专门照顾“整体出问题”的病人。许多人也有不少健康问题,服用许多药物。事实上,81%的美国人每天至少服用一种药物。这显然没办法解决问题,我们以为我们生了许多不同的病,这些表面看起来互不相关的疾病,实际上是同一个生理机能改变后的不同表现。我们必须从表面寻找背后那些模式。
这是Clayton的地图,与我的类似。他的免疫功能低落,他有线粒体的问题,有肠胃的问题、营养不良。他吃垃圾食品,在童年时期服用许多抗生素,这些干扰着他的身体系统。在这些环节种,我们发现了可以治疗他的方式。现在,我们不能只治疗一个而其他放着不管,我们必须全面治疗,因为每件事都相互连接,对吧?如同身体也是互相连接的一样。我们时常在想,如果我们做好一件事,我们就可以修复事情。功能医学有个词叫做图钉规则,如果你踩在一个图钉上,你需要服用许多阿斯匹灵来让你感到不那么痛。如果你踩在两个图钉上,拿掉一个图钉不会让你痛少一半。所以我们必须处理每件事。那么要怎么做呢?
我们让Clayton吃低发炎饮食,他对麸质已经产生抗体。所以我们将过敏性使用从饮食中排除。处理肠胃中害菌,我们给他益生菌和抗微菌药。我们除去他的铅毒素,改善他的营养状态。两个月后,他的症状完全消除,也不再需要服用药物。现在,他在学校拥有优异的表现。他的头痛、胃痛、过敏症状和注意力缺失全都消失不见。然而,让我感到讶异的不止这些,而是他的书写方式。这是他2个月前后的对比。
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?他的生理发生什么改变?是什么让他改变?他的大脑如何从失调变成正常运作,从不协调变成协调?这些才是我们需要问的问题。
功能医学整个构架是大处着眼小处着手、开放的、实际的。我们真的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,这并非魔术,而是种方法。功能医学是一种思考疾病的新方法,不是传统医学里特定的“分科”,它是全科。功能医学寻找症状的模式与背后的连接。因为同一种疾病可以有许多不同病因,像是阿兹海默症。或反过来说,一个麸质过敏可以造成许多不同的疾病。因此,目前疾病分类的概念实际上是过时的。疾病的分门别类,让人误以为我们掌握了它的核心,但疾病的分类是根据症状而非根据疾病发生的原因,我们需要改变这种分类,因为我们拥有12000种疾病,而且这是个不正确的分类方式。我们需要思考疾病产生的原因。
让我给你最后一个范例,随后我就会总结今天的内容。
试想有个病人叫Richard。他去看医生,并跟医生说:“我好沮丧、好绝望、好无助,我性趣缺失,对食物也不感兴趣,我什么事也不想做。”
医生说:“我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,你得了抑郁症。”
然而,抑郁症只是我们给这些症状的一个统称、一个标签而已,而不是这些症状的原因。这就是功能医学与传统医学不同的地方。
因此,有哪些可能的原因会产生抑郁症呢?
· 可能是麸质,它会产生自体免疫疾病,造成甲状腺功能减退;
· 或者是你一直在服用的制酸剂,它会阻碍B12吸收,造成B12缺乏;
· 或者你有维生素D缺乏,因为你住在西雅图;
· 或可能因为你长期使用抗生素来治疗青春痘,它会先造成肠道发炎,再引起大脑等全身性发炎;
· 也有可能是食用过多的寿司,因为你喜欢鱼,所以导致你汞中毒;
· 或你不喜欢鱼,所以你体内缺乏omega-3脂肪酸;
· 或有可能因为你喜欢糖,造成胰岛素阻抗,进而导致抑郁症。
功能医学是未来医学的发展趋势,它是一种个人化的医学,将症状如同拼图一样拼凑起来,看出完整的样貌。
我与我的妻子在地震发生后立刻赶往海地,我认识了许多不同种类的医学。这才让我真正领会到医学是怎么一回事。当我们到达海地时,大约有1500名病患散落在医院各处。这些病患没有食物,或水,或医疗照护足足三天。所以我们设立了一间手术房。我的妻子是名骨科医生,她用钢锯来截肢四肢。因为这是我们仅有的工具。我们使用从体育用品店购买的手电筒与灯头来照亮手术部位,并使用伏特加来消毒仪器。但我们知道,处理外伤还有更好的方法。
我今天想跟各位说的就是,我们现在治疗慢性疾病的方法,就好像是使用钢锯来治疗外伤一样。但是不一定是非得如此的,全世界许多地方都知道功能医学。不只是我或是Clayton的个人遭遇而已,它已经在超过40个国家的31所相关医院和机构实施。其中有13间医学院和机构对这方面的工作大感兴趣。
这是21世纪,你可以在生病时去看一个又一个的专科医师,然后吃各式各样的药丸,或是你可以找出疾病的原因和生理机能的改变,并探索他们交互作用后产生的疾病模式。快加入我们的行列,与我一同实现这个目标。
功能医学是一个即将推翻传统诊断方式的新观点新做法,我知道我们可以一起实现这个目标。你们都是创新者,所以快来找我讨论,我们一起来思考如何共同实现这个目标。
感谢大家的聆听。
演讲者
马克·海曼
克利夫兰功能医学中心主任
美国功能医学院主席
功赫芬顿邮报医学编辑
奥兹医生秀医学顾问
提名为总统智囊团(预防、健康促进和综合公共卫生小组)
【来源:http://www.sohu.com/a/204200864_100040525】